甜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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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噻, 看來我真猜對了。”
女生兩眼一亮，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。得到了答案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跟閨蜜分享。
直到女生走遠了, 溫楠還沒有從那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“是”字回過神來。
他怎麽可能高中的時候就註意到她了呢？
那個時候的她跟他雲泥之別。
他是人人追捧的天之驕子，她卻是淹沒在人群裏的平凡女咳。
盡管他和她的交集跟其他人比起來算是多的, 但那個時候他對她跟普通同學應該沒什麽兩樣吧？
雖然她並沒有看見過他跟別的女生是怎麽相處的。
“這些合不合胃口？”
溫楠看著面前的一堆早餐，裏面有幾樣她都很愛吃。
她點了點頭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入口中。
是燕麥紅豆薏米粥, 熬的火候剛剛好，清甜可口, 她迫不及待又舀了一勺，綿綿糯糯的口感讓人口齒生香
“嘗嘗小油條。”
溫楠正埋頭喝粥，一雙筷子夾了塊小油條放到她碗裏, 他的動作像是做了好多遍那麽自然。
感受到從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眼神, 溫楠耳垂悄悄地爬上了紅暈，“……謝謝。”
她的唇因為喝了粥的緣故, 濕漉漉的, 像□□彈彈的果凍，周清彥視線從那裏掃過, 握筷子的手一緊。
“吃完了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？”
溫楠思考了一會兒，擱在旁邊的手機驀地跳出一條信息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楠楠！你今天什麽時候過來呀？我想你了！（眨眼睛JPG）】
很快又跳出來一條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你今天不用上課吧？你不會還沒起床吧嗚嗚嗚嗚嗚人家快無聊死了】
“……”
溫楠：“我可能要去找意意。”
“你要回北徽嗎？”
說這句的時候溫楠還有點心虛。感覺自己就像個渣女，人家一大早過來給她送早餐, 等了她那麽久, 現在吃完了早餐她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雖然她是去找朋友, 但這好像沒什麽區別。
而且, 今天好像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約會……
周清彥：“她人在哪？”
“荔灣街附近的一家酒店。”
“你請假就是去找她？”
溫楠點頭，“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還有不放心, 就跟煙煙約好第二天去她學校看看。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
想起那天去到顧枝意學校發生的事，溫楠有點難以啟齒，畢竟這對於一個女生來說不是很體面，她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。
她本以為會在周清彥的臉上看見類似於厭惡的神色。
畢竟在所有人看來，這件事怎麽說都是顧枝意私德敗壞的問題，那個前男友才是值得可憐的那一個。
然而，她在他臉上什麽也沒看見，有的只是一片淡然。
過了一會兒，才聽見他說：“你朋友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他不相信顧枝意，但他相信她。
溫楠臉上漾起了兩個小酒窩，他的認可在她心中很有分量：“這些都是她前男友散播的，就因為不甘心，其實那個豪車的主人是意意的一個親戚。”
“她家裏還出了點事兒，這幾天過來我這邊散散心，過幾天就回去。”
她沒有把顧枝意母親出軌的事告訴他，並不是不相信他，而是她覺得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之外，誰都沒有資格跟別人說。
周清彥，“那吃完了早餐我陪你去。”
他說的是陪，而不是跟。
一字之差所代表的意思天差地別。
溫楠心像沾了蜜一樣，甜得不行，卻還是有點顧慮。
她猶豫了一下，“會不會耽誤你其他事情？”
“我今天除了陪女朋友，什麽事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她整張臉都微微發起了燙，只覺得跟她談戀愛的周清彥跟之前的不太一樣。
哪裏不一樣呢？她又說不出來。
明明他之前那麽正經。
溫楠沒再繼續問，之後兩個人就安安靜靜的吃早餐。
周清彥很快就吃完了，然後就閑哉閑哉地坐在那兒刷手機等她。
溫楠不習慣讓人等太久，下意識加快了速度。
當視線裏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幫她擦臉的時候，她還呆楞楞的不知所以。
“我都不急你急什麽？”
他一邊幫她擦臉上的東西，一邊笑著說她。
擦完了將東西往她面前一擺，上面赫然是一粒白色的米粒子。
她臉微微發紅，想起有一次他給她買看冰糖葫蘆，她不小心沾到了一片糖片，怎麽弄也弄不到，最後還是他幫自己給弄掉的。
這次他依然幫她弄米粒子，卻是以男朋友的身份。
這次她不會再覺得尷尬，反而更多的是開心。
他自然而然地為她做這些事，說明他已經適應了她男朋友這個身份。
“……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，慢點吃，你男朋友等得起你。”
怎麽感覺他在揶揄自己？
既然他這麽說了，溫楠就乖乖的按他說的去做，速度恢覆了之前的樣子，沒有再急著吃完。
等她吃飽了，兩個人就走到校門口準備去酒店。
“要不坐公交？”周清彥提議道。
他怕她早上暈車不舒服。
溫楠點點頭，公交慢是慢，但沒有轎車反應那麽大。
公交車來得很快，五分鐘一趟。
但沒有想到的是，早上高峰期人很多，上去就已經沒有了座位。
“你站我前面。”周清彥將她護在身前，一只手拽著上面的吊環。
溫楠被他圈在懷裏，連一片衣角都沒有被其他人碰到。
空氣中除了難聞的車廂味，還有來自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檀木香味，她內心充滿了安寧。
後面過了一站後人越來越多，幾乎到了人貼人的地步，但周清彥始終把她護得穩穩當當的。
溫楠看著男生堅毅的側臉線條，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幸運。
幸運能夠再次跟他重逢。
幸運他成為了自己的男朋友。
後面還有很多很多屬於她的幸運……
十分鐘後。
快下車的時候，溫楠給顧枝意發信息說快到了。
木南：【我還帶了個人】
那邊估計在無聊地刷手機，秒回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誰啊？不會是你舍友吧？帶你舍友來幹嘛呀？】
木南：【……不是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啊！我猜錯了？那我再猜一個。】
兩秒之後……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！是周清彥對不對？對不對？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肯定是他！這次我覺得不會錯！錯了就罰姜煙請我喝奶茶】
“……”
木南：【是他。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噢耶，老娘終於有一次是猜對的了，今天就去買彩票！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不對，他來幹嘛呀？你來看我還說得過去，他也看我？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他不是在追你嗎？來看我是什麽意思啊不會對我有意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等等！我好像悟了！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你倆不會是在一起了吧？然後他是陪你過來看我的？】
木南：【嗯嗯】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顧枝意的信息狂轟亂炸地飛了過來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啊啊啊啊啊我的嘴是不是開過光啊，居然連這都能猜到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啊啊啊啊我重點搞錯了，應該是你們終於在一起了！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他什麽時候跟你表白的？不會真的是我那天晚上助攻了一把吧，然後第二天你去學校他就跟你表白了？】
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弄巧成拙了，這下知道沒有，把她給激動死了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我不管，等等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講，對了，煙煙知道了沒有？】
木南：【還沒來得及跟她說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等著！我現在就去群裏艾特她】
三人小群裏。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@煙煙！快出來快出來！有重大事情要宣布】
煙煙：【？？？快說！別逼我跪下來求你！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@木南，快講！】
木南：【那個，我和周清彥在一起了。】
煙煙：【啊啊啊終於！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甜甜的戀愛終於輪到我們楠楠了！吾心甚慰！】
煙煙：【還是咱們校草，我們那一屆不得震驚？】
意意不是噫噫：【還別說，我覺得他們肯定會震驚得下巴都掉地上】
煙煙：【哈哈哈哈你是會比喻的】
很快，公交車到站了，溫楠收起了手機，前車的人陸陸續續下去，他們跟在後面，周清彥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面，下了車，兩只手還牽在一起。
酒店就在對面，過了馬路就到，在車上的時候太擠，溫楠的頭發有點亂了，她擡起一只手整理自己。
“我來。”
周清彥邊說邊拉下她的手，以指作梳動作輕柔地把她稍稍打結的發絲給散開。
他的動作看起來有點生疏，像是不習慣，但他依然很專心地幫她打理。
因為低著頭，看不見人，當一聲遲疑的女聲響起來的時時候，溫楠還有點懵。
“溫楠？真的是你啊。”
溫楠轉過身去，一個穿著羊絨大衣圍著天藍色圍巾的女孩子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。
隨後，她朝溫楠和周清彥走了過來。
“好久不見，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和周清彥。”
柳月笑語盈盈地站在兩人面前，臉上掛著乍見故人的笑。
“你們現在是……？”
溫楠正準備開口，一只手摟住她的肩，周清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他大大方方地把她介紹給以前的同學。
溫楠臉頰微熱，尤其是柳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過來的時候，“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還是在一起了，我替你們開心，估計你們是我們班唯一一對成的。”
時隔幾年，當年沈默寡言的女生變得能言善道，再也看不出當年的影子。
柳月又問了幾個同學的去處，對於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字未提，後來走的時候她還加了溫楠的微信。
女生的背影看起來瀟灑不羈又落寞至極。
溫楠被周清彥牽著過了馬路，快到酒店的時候，他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溫楠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周清彥看著她，眼瞼微垂，“你高中是不是有喜歡的人？”
溫楠瞬間呆在原地。
接著又聽見他說，“那個人是不是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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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楠正埋頭喝粥，一雙筷子夾了塊小油條放到她碗裏, 他的動作像是做了好多遍那麽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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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唇因為喝了粥的緣故, 濕漉漉的, 像□□彈彈的果凍，周清彥視線從那裏掃過, 握筷子的手一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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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溫楠：“我可能要去找意意。”
“你要回北徽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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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她是去找朋友, 但這好像沒什麽區別。
而且, 今天好像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約會……
周清彥：“她人在哪？”
“荔灣街附近的一家酒店。”
“你請假就是去找她？”
溫楠點頭，“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還有不放心, 就跟煙煙約好第二天去她學校看看。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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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相信顧枝意，但他相信她。
溫楠臉上漾起了兩個小酒窩，他的認可在她心中很有分量：“這些都是她前男友散播的，就因為不甘心，其實那個豪車的主人是意意的一個親戚。”
“她家裏還出了點事兒，這幾天過來我這邊散散心，過幾天就回去。”
她沒有把顧枝意母親出軌的事告訴他，並不是不相信他，而是她覺得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之外，誰都沒有資格跟別人說。
周清彥，“那吃完了早餐我陪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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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南：【……不是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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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來。”
周清彥邊說邊拉下她的手，以指作梳動作輕柔地把她稍稍打結的發絲給散開。
他的動作看起來有點生疏，像是不習慣，但他依然很專心地幫她打理。
因為低著頭，看不見人，當一聲遲疑的女聲響起來的時時候，溫楠還有點懵。
“溫楠？真的是你啊。”
溫楠轉過身去，一個穿著羊絨大衣圍著天藍色圍巾的女孩子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。
隨後，她朝溫楠和周清彥走了過來。
“好久不見，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和周清彥。”
柳月笑語盈盈地站在兩人面前，臉上掛著乍見故人的笑。
“你們現在是……？”
溫楠正準備開口，一只手摟住她的肩，周清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他大大方方地把她介紹給以前的同學。
溫楠臉頰微熱，尤其是柳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過來的時候，“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還是在一起了，我替你們開心，估計你們是我們班唯一一對成的。”
時隔幾年，當年沈默寡言的女生變得能言善道，再也看不出當年的影子。
柳月又問了幾個同學的去處，對於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字未提，後來走的時候她還加了溫楠的微信。
女生的背影看起來瀟灑不羈又落寞至極。
溫楠被周清彥牽著過了馬路，快到酒店的時候，他突然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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